那不勒斯 费里尼 马拉多纳 前半段杂耍式回忆 后半段是真的压抑
天性的钝感面对瞬间崩塌的情感废墟,既无法排解消化,更不能凭空消失,只能够堆积在记忆深处,孤僻的少年有了悲伤的理由,也正是对这一段记忆的提取和调用,让索伦蒂诺的电影拥有无与伦比的时间感,情感可以在生命的两头任意折返,却不停留,而城市充沛富丽的美学氛围,提供了不可多得的艺术训练,生活状态下随时随地展现的意味,让索伦蒂诺的镜头带有自然流淌的哲学浸染。这段成长故事是真诚的,也是虚构的,如同博尔赫斯的诗歌,“无数哲学和历史的园地,记忆那阴森的金色光泽,深夜里飘散着的素馨香气。那一切全都失去了意义。你默默地搜寻着的诗句、你梦里的涛涌或如锦夜色中,忘却了黎明的星辰都救不了你。你所关注的只是一个女人,那女人与别人一样,却又迥异。”致自己,致那忧伤的人。
意大利电影几乎都很碎碎念,青少年的欲望跟憧憬一样很西西里美丽传说。就会感觉哪都有费里尼托纳多雷的影子,其实倒也不是,这就是意大利人生活的样式。感性式的人生,更在意自我感觉式的。热情或不安都如维苏威火山,总有半是激情半是毁灭的意欲在推动人生。
4.0+
3.5 镜头一如既往的迷人 象征人物过于清晰 有点失望
“你已经是我的灵感了”索伦蒂诺的第一句情话,拍得太好了😭卷毛小弟一笑我心都化了
而且你一个意大利足球迷拍出来这东西:“马拉多纳”搁那儿练任意球 那门将捉急的扑救弹跳力都不提了 门将站位是往哪站呢?糊弄谁呢草泥马!傻逼
保罗·索伦蒂诺在视觉上绝不会让人失望,可故事却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共鸣。举个例子来讲,在男主人公父母意外去世以后,他绕医院大厅一周砸东西发泄怒火,下一场戏四个人在停车场里看着一个小胖子就笑出来,这个感情上的转折在我看来很生硬。《绝美之城》、《上流社会》或《年轻气盛》所表达的一些东西并不是从情感出发,而更多是观点与意识,可这部回忆童年或者乡愁的《上帝之手》的故事都由情感组成而这又不是索伦蒂诺的强项所在,就导致这部片看起来十分的空虚。
有的孩子是慢慢长大,有的是突然长大的。印象深的是:站在一群孩子的球场上,独自哭泣! 那个少年的夏天里有马拉多纳,电影,性启蒙…被父母“抛弃的”少年,在夏天长大,路渐渐展开…那不勒斯,拍的好美!
导演的半自传故事,可能每个导演都有审视自己的欲望,会特别的真挚,很精彩的家庭戏,标准的家族群像,男孩的青春懵懂和意淫,以及戏剧性的变故。当然还赞颂了成长于斯的城市,意大利那不勒斯,又因球王而平添传奇。南意的绚烂多情,挣扎的成长经历,这大概就是索伦蒂诺的乡愁。
In 1980s Naples,榜样,情欲,成长,前大半的故事感营造的真好,从主人公说我想拍电影开始成了私人的情感宣泄。
事实上,这一次索伦蒂诺在反费里尼,他试图让浮华退位,提炼被记忆模糊的痛——这个想法是很进步的,但所撷取的生活细节不要说跟费里尼的电影比,就是跟他的前作比也太无趣和失准了,最后是用很生涩的方式勉强建立了架构
开篇镜头:从海面徐徐推近那不勒斯的城市海岸线,再从海岸线拉远用大全景展现那不勒斯城,最后反转镜头重新回到海面——影片中最多的镜头就是这种推近、拉远和反转——是的,导演本意是想要无限靠近那不勒斯、无限接近自己的家庭、无限进入自己的青春岁月,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远离,反转奔赴罗马那座绝美之城,最后他选择了用费里尼的语言而非最真诚最朴素的语言来靠近接近进入自己。
前半部分是,那不勒斯的不魔幻的《一(bai)年孤独》,后半部分是“上帝之手”改变了我的命运轨迹,青春断崖,所以要去当导演了。
南義的人文氣息有別於北義,感覺離歐洲的核心文化更遠,但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歐洲。
悲剧里的荒诞更显悲凉,大概导演想说的是,他“在这片荒谬和混沌中,不知觉就这么长大了,也即将逝去了”。
拍那不勒斯的索伦蒂诺和拍罗马的他是截然不同的,那不勒斯留存了太多希望和绝望的回忆,置身其中的他没办法如《绝美之城》一般去欣赏这座城市。索伦蒂诺三十多年后妄想通过《上帝之手》释怀,却发现只是在记忆旋涡中越陷越深。卡普阿诺结尾时那段咆哮般的教诲是索伦蒂诺发自内心的自省,是对过去的总结,也是在向现在的自己讯问。过了不惑之年的我是否已能面对那不勒斯?答案是否定的,他依然踏上了逃避的列车,那不勒斯也将是一生都难逃的心结,最后似乎只能通过站台的小修士来祝自己好运了。
在香艳片场选角的费里尼,电影就是叫你从糟糕的现实中分散注意力。伤心时抛橘子的母亲,自愿关在疯人院里的小姨,葡萄架下木头船上奇奇怪怪的亲戚。跟着香烟贩子乘风破浪的一夜,给了邻居老妇处子之身的一回,当马拉多纳和《美国往事》都再不能让人兴奋时,我知道那时“我没疯,我只是很年轻”。
抓准了成长记忆应该有的形状与结构。镜头与镜头之间,幕与幕之间是接近碎片化的,是不被条理严密缝合的。定格住永远难忘的屡次浮现的画面,少年骑摩托车载着父母奔驰。有替代画面的声音印记,父母的口哨,少年对好友发出的口哨。还有若隐若现的人,一直躲在卫生间的丹妮拉,临近结尾才走出亮相。马拉多纳的“上帝之手”是神迹,电影也有那么多堪称神迹的时刻,也是同一刻,吵架父母握住双手言和。“上帝之手”故意或偶然,故事走向也陡然迎来父母的死亡叙事。电影没有去窥探法比托的内心感受,而是对成长前一个即将松动的固态世界的的回首凝望,弥漫着无意识的氛围,迷茫、愕然与无解,法比托去往罗马,才是成长动态的开始。选择包裹在私人且私密的个人空间话语里,与意大利的民族政治、宗教、历史审视都保持距离,是与《阿玛柯德》的不同。
一场言真意切的自我治愈系创作,年代回望的切身感甚至唤起我回忆里某种遥远的朴素情感。直接的亲缘离散,想象的共同体终究遥远,退回自我最真实的欲望和情感,逃避也许可耻但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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